一目友

捉鹅记

梦魂惯得无拘检,又踏杨花过谢桥。成年后梦少,梦也难记住。却极易共情入境。

       昨天看了一天的元代花鸟,研究翎毛指爪看入了迷,晚上梦到在山郊野岭里游走,处处山山水水花花柳柳莺莺燕燕。

        飞鸟随处可得,信手一拈,抓到一只圆脑袋斑鸠,细细观察鸟脑袋脖子上的毛在阳光下折射的样子。脑袋脖子处的碎鳞似的羽毛闪闪发光,迷幻着翠银红宝石般的光。看清楚了观察够了轻轻一丢,斑鸠便扑棱棱地飞走了。

         临近水源,又与大鹅狭路相逢。因梦中近视没戴眼镜,看不真切,为了数清大鹅牙齿,和鹅打了一架,左手掐住大白鹅的脖子,右手掰开鹅嘴摸牙齿。但鹅始终不屈不挠奋力挣扎,终逃出生天,倒退着跌进了池塘,惊起一滩鸥鹭鸳鸯鸭雁鸭。

        俄而于惊鸟声中梦醒,坐起。叹息不已。古人画功之深,笔力之灵,莫不如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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